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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5/1 16:2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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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接上期)

根据刘明倩主任的文字介绍,对照维多利亚博物院馆藏的部分玉器,我们从对照和排比的方式中,对部分馆藏圆雕玉器的造型做出分析,供各位学习鉴别玉器时参考。

宋元交替之际,似乎是动物玉雕观赏价值日趋成熟之时。

图中的玉狗和下图的子母狗,表现了13世纪动物肖生的写实与灵活。

玉狗作伏卧状,头伏在前伸的两足之上。

母狗带着它的小狗,看上去有点像海獭,神态天真活泼。

这两件玉雕清楚显示了同一种动物,落在不同的工匠手里便出现完全不同的形象。

现代收藏家习惯于从动物的塑造方式---它的腿、眼、耳、口、鼻等等雕琢成什么形状,来判断玉雕的制作年代。

即便是态度最中肯的收藏家,一定程度上的主观性还是不可避免的。

所以这方法未能取得一致的认可。

明代收藏家对玉料的颜色兴趣大增,这是受了《格古要论》一书的影响。

尽管早在曹昭之前已经有人讨论什么才算真玉,但《格古要论》令收藏家深信,玉器埋在地下经过几百年后颜色会改变。

图中的玉鹿,大部分呈黑色,极可能是经过加工烤染的。

它是明代的产品,被古董商当作“水银沁古玉”出售。

据现代学者研究显示,动物口衔灵芝或其他植物,而植物又从口中蔓延到身躯上,是明代玉雕的典型风格。

明代的收藏家对于“山料”和“仔料”也作了区分。

仔料就是那些在河床上采集的玉料,通常被认为比山料好。

为了证明一件动物玉雕是由仔料琢成的,玉匠会特意保留仔料黄色或赭色的外皮,因为藏家相信山料是没有外皮的。

从审美角度上看,赭色的皮与白色的玉形成鲜明的对比,增加了玉雕的吸引力。

上图的瑞兽断为明代,原因之一是它的赭色外皮,原因之二是它身上的火焰状及鳞状纹饰,这是在宋元动物玉雕上不曾见过的装饰手法。

清代动物圆雕,因为不算太旧太古,藏家对它的兴趣便逊于宋元玉器。

另一方面,鉴赏家却一致同意,清代玉器通常是质地优良、工艺先进的。

乾隆时于阗玉料的供应非常丰富。玉匠可以丢弃那些有裂纹、有绺纹的部分,而只选用完美无瑕的部分。

即使是体积大的动物圆雕如图中的子母猴,用的也是不带杂质的上好青白玉。

另一个做工精美的例子是下图的玉狮子。

它用不透明的白玉制成。若是在宋代,这样的玉材便十分难得,但在乾隆期间它却是中上人家也买得起的物件。

现代鉴赏家普遍认为清代玉雕精细有余而潇洒不足,动物圆雕趋于呆板、不够生动自然。

和明代圆雕玉器相比较,现代鉴赏家认为明代玉匠在细节上粗心大意,反而导致他们的作品有一股流畅、朴实之美。

其实,任何理论都会有例外的。

比方这玉狮子,它的左前足碰不着地面,也算得是玉匠“粗心大意”了。

至于它是来板还是流畅,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。

直到目前为止,鉴赏家没有对20世纪的动物玉雕提出什么理论。

维多利亚博物院藏的玉羊,可能就是现代产品。

玉羊的右前足竖起,左前足和后足则屈曲于躯体之下,这种姿态极不寻常,在传世的动物玉雕中几乎找不到相同的例子。

唐代以后的动物玉雕,大部分采取卧着或蜷伏的姿态。

原因很简单,站立的动物四肢很容易折断。

如果一只动物琢成站立形状,它脚下通常会有一块长方形的平板,或者琢成云层之类。

唯独是这玉羊摒弃传统,另创一格。

玉匠为什么采取了这个奇特姿态,就不得而知了。

另一件具有类似特征的玉羊,一度属英国藏家顾日尔(DesmondGure)所有,年在斯德哥尔摩展出。它在众多动物和飞鸟圆雕中,由于形态奇特而异常显眼。

可见维多利亚博物院的玉羊并不是唯一的一件。

和动物玉雕一样,人物玉雕在战国和汉代具有浓厚的道教色彩。

明清时期的人物玉雕,装饰性明显地增加。它们和花瓶,挂屏等器物没有两样,均是寻常百姓家里的摆设。

但“玉”始终是吉祥之物。对于佛教信徒来说,玉雕的菩提达摩像,要比陶瓷制作的来得重要。

玉本来便比陶瓷珍贵,而雕制玉佛也比塑陶需要更专业、更精深的技术。

用最好的玉材制作佛像,能显出信徒的虔诚。

而诚心越大,越能换来佛祖的保佑。

明清佛像多供奉在家中,模样也很和蔼可亲,不像寺庙里的巨大塑像那样令人畏惧。

菩提达摩原是印度僧人,公元年到达中国。

图中这件玉雕达摩戴耳环,后背戴一顶大草帽。

西王母则是道教中长生不老的神仙,但玉匠把她雕成处于尘世之中。

她惯常的形象是骑在鸾鸟之上,但玉匠一反惯例,让她站在太湖石上。

这个姿态使她看来极像中上人家的妇女,间接反映了普通人希望接近神仙的现象。

佛教的“八宝”纹饰,众人都十分熟悉。

但清代宫廷佛教有一种叫“七政宝”的供物,知道的人便不多了。

七政宝指的是宝轮、宝象、宝马、宝珠、玉女、财神和武将。

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有多套七政宝物。其中一套以碧绿玉制成,配珐琅铜底座,其武将与图中的武士很相似。

两人均跪着,左手持盾,右手高举宝剑。

武士的膝盖和左足均有小钻孔,以备套进铜底座的凸榫上。

维多利亚博物院藏的武士,显然是清末民初动荡时代从清宫流散出来的。

本来,七政宝物是供物。是供信徒膜拜的,而不是一件让人拿在手中审视的物件。

但武士所穿的盔甲,却刻了如织锦般的铜钱形图案,这些图案从远处看是不明显的。

这一来就分别出宫廷玉器和民间玉器不同之处了。

前者对工艺的细节一丝不苟,后者却抱“可省则省”的态度。

此外,人们对供品总是比较认真的,一般人相信花很长的时间制造一件供品,是表示对神灵万分敬重。

有意思的是,这个武士穿的是明代的盔甲。

自年清朝成立以后,所有汉族男子都必须穿满族衣服。

但清代皇帝一定也觉得,佛教在满族入主中华之前已存在了二千多年,让佛教神像穿满族衣服并不合适。

在所有人物玉雕中,童子是最受欢迎的。

买家无论是男是女,都对这题材十分喜爱。

大量的传世玉童显示出男性子孙在家族传承中的重要性。

持莲童子从宋代开始生产,一直延续到清代。

在过去30年里,有较多宋、元、明玉童从墓葬和寺庙地基中被发掘出来。

在这些出土物和其他传世品的基础上,一个现代学者做了排比分析,整理出宋、元、明、清童子的特征。

根据她的研究,宋代玉童所穿的衣裤,多刻有米字、十字、菱形、斜方格形或类似花纹。

反观图中的童子,他的衣服没刻花纹,头发也没刻出来,手持的荷花细小,种种都不是宋代风格,应是清代制品。

另一个常见的题材是牧童放牛,代表着太平盛世、农民安居乐业的景象。

图中牧童正努力爬上牛背,他左手拿着草帽和笛子,右手握着牵牛的绳子。

这种布局灵感来自绘画,而这件玉雕高度自然的神韵,表现了玉匠高超娴熟的技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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